《盗马金枪传》第264章


二人互相打量片刻,杨宗保开口骂道:“老匹夫,乱我山河,坏我朝纲,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耶律斜轸哈哈大笑,“年轻人,休说大话,你得先赢了我手中蛇矛枪!”
二人话不投机半句多,当场催马交战,各把手中枪一架,各显本事。一来一往,一冲一撞,两边战鼓如雷,马叫惊天。却说二人战到六十个回合,不分胜败,杀得杨宗保汗流脊背,耶律斜轸的战马呼呼喘气。又过二十回合,耶律斜轸把手中丈八毒蛇矛一抬,骂道:“利害的小子,不愧是杨家将!”
杨宗保一声冷哼:“老匹夫,你是害怕了么?”
耶律斜轸:“放屁!谁怕了?今日本将军不取你性命,誓不回营!”
杨宗保回骂道:“本殿下不挑你下马,也不回关。”
随后,二人吩咐两边继续擂鼓,鼓声如雷,两人骑马又战起来。正是:“八个马蹄分上下,四条膀子定输赢;枪来矛架叮当响,矛去枪迎嘣火星!”
二马相交,前前后后打了一百二十回合,未分输赢。那耶律斜轸越老越有精神,这一条丈八毒蛇矛真个厉害,阴诈阳诈,虚诈实诈,点点梅花枪,纷纷乱刺。杨宗保这条梅花枪也端得凶险,使动八八六十四路杨家枪法抵住。又战了二十回合,二人枪法都乱了套。
宋军副将在城头上一见,不好了,干殿下的枪法乱了,急忙传令鸣金。
锣声一响,杨宗保抬起头来听,却不防耶律斜轸毒蛇矛直刺过来,杨宗保大惊失色,心道不好,忙把身子一闪。哪知耶律斜轸经验老道,把毒蛇矛一晃,枪尖刺中杨宗保左肋,穿金透甲,扎进去五寸深。紧接着他把丈八毒蛇矛一横,刮断杨宗保三根肋骨,随后往外一抽毒蛇矛,把杨宗保肝肠肺腑都带出来了,血流不止!
宋兵一见杨宗保受了伤,急忙上前搭救,耶律斜轸料想杨宗保定然没有活命之理,也就不再追赶。
再说杨宗保抱着肚子飞马回到界牌关下,高叫一声:“众将不必惊慌,给我擂鼓助威,本殿下若不杀老匹夫,死也不能瞑目!”说罢把梅花枪扎在地上,拔出腰间佩剑,将宋军旗帆割下,把流出的肝肠肺腑包好,盘在腰间。收拾妥当,杨宗保再次提枪纵马冲出,一声断喝:“老匹夫,你家殿下爷爷又回来了,来来来,咱们决一死战!”
那耶律斜轸定睛一看,吓得直抽冷气,心道,这小子简直不是凡人,肠子都被我刺出来了,居然盘肠大战!
耶律斜轸惊得魂不附体,浑浑噩噩,挺起丈八毒蛇矛再和杨宗保开战。杨宗保来势汹汹,知道自己已到极限,若不一招致命,定然难以取胜。座下宝马也通灵性,知道生死就在一瞬,故而人借马威、马借人胆,宝马向前一跃,杨宗保顺势把手中亮银血挡梅花枪向耶律斜轸前心一刺,后者躲闪不及,大叫一声“不好!”,紧接着喷出一口老血,摔下马来。
杨宗保口溢鲜血,扬天狂笑,跳下马来,割了耶律斜轸首级,翻身上马,奔回界牌关。刚进城门,杨宗保大叫一声:“好痛呀!”,而后跌落下马,一命归西,气绝身亡!
杨宗保和耶律斜轸盘肠大战,双双死在界牌关下,震惊了宋辽两国。消息传到锦官城,赵休元心疼地半月不上朝,箭伤复发,终日卧病在床。另一边,耶律休哥震怒,南院大王战死疆场,定要活捉大宋天子,报仇雪恨!故而不顾杨延顺反对,执意派其统领靠旗军西进。杨延顺无奈,只得应允,临行前一夜,杨延顺夜宿帅帐,将耶律休哥抱在怀中,叹息道:“铁筝,我这一去,你可要小心行事,百越之地不比其他,就连当年名将王翦也死在此处,你。。。。。。”。耶律休哥伸手抵住杨延顺唇边,而后眼望着杨延顺两鬓,笑道:“八郎,你有白发了。”
杨延顺轻轻一笑,“好吧,我不说战事了,听你的,我领兵西进。”随后话锋一转,“铁筝啊,你我已不再年轻,我今年四十五了,你今年四十六,我俩年近半百。看你,已经白了一半的头了。”
耶律休哥靠在杨延顺身上,道:“等你捉住了宋天子,我平定了百越,你我便回到安城县,再不理天下纷争,可好?”
“好。。。好啊!”
辽军营帐,靠旗后备军将领闵子骞的营帐内,闵子骞呆坐在椅子上,两眼空洞,呢喃道:“果然,无论过了多少年,我都比不上他在你心中的位置,他去了,你也留不下。”
面前的任金童跪在帐中,对着闵子骞深深一拜,“多谢大人成全!”
说完,任金童手拿匕首,对着自己的小腹刺去,一汪血水流在身下,任金童自尽而亡。
☆、耶律休哥之死
杨延顺领兵八百靠旗军和一千后备军奔赴西川,哪成想,他前脚刚走,后面的耶律休哥就出了事。先是右路先锋官、神威将军唐经年在断琴关再次摆下三合玄襄阵,却不成想,三合玄襄阵被百越之地的起义军破了,起义军的统领正是金枪太保于台文!
于台文虽然破了三合玄襄阵,但自己也战死阵中,辽军上至神威将军唐经年,下至玄襄十将,尽皆战死。这其中还有大辽当年的二皇子萧千钧!
右路大军全军覆没,实乃是辽军南下攻宋败得最惨的一次,也是宋军打得第一场胜仗!耶律休哥怒发雷霆,亲提辽军赶到断琴关,站在城头之上,眼往城下百越军,早已忘了杨八郎临行前的百般嘱托,也忘了仔细思虑这关隘的名字——断琴关。
却说百越军的统领于台文战死之后,由他的儿子于斯年统兵,亲战耶律休哥。这一日,两军对阵,耶律休哥亲上战场,放眼望去,面前的百越军统帅是个年轻的将军,仔细看看,这个将军长得十分可人,头戴七星錾花额子盔,身穿金镶排须软甲,肩批百宝珍珠凤尾袍,手拿三棱五钩神飞枪,座下骑着一匹宝驹,名叫‘凌云飞香’!再往脸上看,生得一副好面容,容貌艳丽,纤妍洁白,螓首膏发,自然娥眉,若是脱了这幅盔甲,便如妇人一般!
耶律休哥看得痴了,不禁自惭形秽。于斯年却不知他所想,立马横枪,叫道:“呔!前面的可是大辽于越?”
耶律休哥呆了半晌才答道:“正是在下,小美人,不知你又是谁?”
于斯年面带愠色,道:“两军对阵,你居然还不知我的名字,看来你是没把我放在眼里!听好了,小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于,斯年是也!”
“于斯年?”耶律休哥念着这个名字,不禁想到《诗经·大雅》有言,“於万斯年,受天之祜。”于斯年。。。斯年!耶律休哥一双鹰目耸瞪,急道:“小美人,你和金枪太保于台文是什么关系?”
于斯年傲然答道:“那正是我的高堂老父!耶律休哥,你少扯别的,咱们快快开打,你是辽将,我是宋人,不相两立,拿命来吧!”说完,挺枪来战耶律休哥。耶律休哥恍然大悟,这。。。这于斯年不正是八郎之子!想到此处,耶律休哥不禁心中高兴,却见于斯年神飞枪…刺来,急忙一抬三尖两刃烈焰刀,与其交战在一处。
虽说二人打在一处,但得知面前这美人将军是杨八郎失散的次子斯年,他又怎么下得去死手呢,故而只守不攻。可另一头的于斯年却不知道,手中三棱五钩神飞枪耍的飞快,仗着年轻力盛,招招凶险,枪枪狠毒。耶律休哥全无杀气,目光轻柔,看着于斯年,尽是怜爱之情。于斯年看在眼中,不禁心中有气,骂道:“再看我小心你脑袋搬家!”
耶律休哥一听,更下去不手了,这于斯年和当年幽州城下的杨八郎一般,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二人打至百余回合,耶律休哥心中一震,这美人将军果然非同一般,虎父无犬子,加之有金枪太保于台文常年教导,手下的武艺只在自己之上,不在自己之下!若是长久下去,自己定然要吃亏,想罢转守为攻,于斯年面不改色,丝毫不惧,二人你来我往,刀枪相向,打得激烈非常!
一边打着,耶律休哥一边说道:“小美人,你我不要再打了,咱们是一家人啊!”
“瞎说什么,谁和你是一家人!”于斯年毫不领情。
耶律休哥继续道:“那于台文乃是你的义父,你的亲生父亲正是我大辽副帅,杨八郎啊!八郎和我恩爱如夫妻,你是他的儿子,那咱们不就是一家人嘛!快快停手,随我回军,我带你去找你的生父杨八郎!”
于斯年一听此话,气得目眦欲裂,眼角眉梢杀气充盈,骂道:“你瞎说!我父亲明明是金枪太保,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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