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里面请》第10章


阮古墨的脸颊突然泛起绯红,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转身回屋想要换衣服,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然间回头,正见崔元宝从井里打出了水,倒在了盆中,伸手想要将褥子抖开浣洗。
阮古墨惊的变了语调:“放下!”
崔元宝不明所以,仍是听话的放下了手中的褥子,再退后两步。
阮古墨再三斟酌后,继续道:“等我换了衣裳出来,我要看着你洗,谁知道你会不会怎么对待我的褥子。”
崔元宝无声的叹息,在阮古墨目光炯炯之下,放下了盆子,退后三步,再举起双手。
阮古墨不确定的再三确定着,三步一回头,五部一张望换来了崔元宝没耐性了的白眼,阮古墨一溜小跑的回了屋子,用了最快的速度脱下来外裳,甩下裤子,再来不及换一条新裤子,光着脚踩着谢,裹着干净的外裳跑了出来。
崔元宝果然乖乖的站在原地,一点点都没有动过,对此阮古墨很是满意。
“这才听话嘛。”
崔元宝无可奈何着:“你连衣裳都没有穿好。”
面对崔元宝伸出的手,示意他过去帮他系好带子,阮古墨鬼使神差的靠近了崔元宝,任由他随意折腾,心烦意乱的心思根本不在原地了。
阮古墨的目光向下斜睨,正见崔元宝白净的后颈,微微的碎发,和淡淡的皂角味道。
阳光散落,映照着皮肤格外的光滑诱人,令人魂不守舍。
阮古墨情不自禁的低头再低头,不受控的愈发靠近崔元宝的颈侧,用力的嗅着。
萦绕在耳边的呼吸越来越粗重,让全神贯注的崔元宝回过神来。
猛然惊觉阮古墨靠的这样近,崔元宝很是尴尬的想要想要佯若无事,闪躲着阮古墨的目光,干巴巴的笑着:“你怎么了?”
“你身上…挺香的…”
“可能新洗的衣裳的味道吧。”崔元宝退后几步,反复的搓着手指,勉强笑着:“我给你洗褥子了。”
所有不堪而言的念头,竟然倾泻而出了。
阮古墨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胯间,转念又想着,何必呢。
褥子早已被水湿透,想必崔元宝也看不出是有过什么痕迹吧。
不过看出来又怎么样呢?阮古墨理直气壮的想着,梦是他的。
他不说,谁知都发生了什么。
阮古墨恶意的想着,看上去自己平静自若着,可崔元宝哪知道他想了什么。
崔元宝坐在最下的石阶上,坐着浣洗方便,没有丝毫犹豫的动作麻利开始干活。
看着崔元宝利落的动作,认真的洗洗刷刷,仿佛早已忘记了身边另有人的存在,阮古墨鬼使神差的在他身旁,靠上几阶的石阶上席地而坐。
崔元宝回眸抿嘴笑着:“小心着凉。”
“我才不怕呢,有什么好怕的。”阮古墨咕哝着,歪着头看着崔元宝清瘦的手腕,在硕大的盆子中浮浮沉沉,专心的一点点搓着褥子。
阮古墨看得无趣,又舍不得走,懒洋洋的将双臂撑在身后,双腿打直在了崔元宝身边。
微风轻拂,微微掀起了阮古墨的下身的外裳,忙的满头大汗的崔元宝,侧脸擦汗的时候,能够看得细微。
看到了阮古墨两条白腿随风若隐若现着,时而直白的明晃晃格外勾人,崔元宝下意识的吞咽下口水,想要歪过头去不看,继续专心干活,不知为何不受控的目光往过飘着。
崔元宝有些恼了自己,偏生罪魁祸首好似一无所知。
再也没了什么心思继续干活,崔元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反复的想了又想后,谨慎道:“少爷,来往的人不少的,你多少注意些。”
看着崔元宝似乎有所羞涩,阮古墨格外开心,越发的大咧咧的将腿伸直,状似无所谓道:“怕什么?被人看又不会少了一块肉。”
淡淡的红色慢慢的侵染上崔元宝的颈侧,一点点的晕染开了。
崔元宝只觉得浑身发烫,任凭井水再冷也无所谓了。
看着自己身边奋力洗褥子的崔元宝,阮古墨心情甚好的露出一口白牙,笑得开怀。
再也不觉得冷。
第10章 第 10 章
第二日,崔元宝成功的病倒了。
阮古墨心情甚好的一觉睡到了中午,饿的再也睡不下去了,高声喊着稻穗来伺候,面对的正是神情颇为沉重的稻穗带回的消息。
稻穗说,今儿早元宝没有起来,他午饭前后去寻,才发觉病的很重了。
阮古墨心内陷入了自责不安,昨天那么冷,井水一定更冷,崔元宝用冷水给自己洗褥子,一定很不舒服吧。
他倒是抱怨抱怨啊。
也怪自己,干嘛让他洗呢,弄湿了直接扔掉了不就好了,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物事。
连带着,虽是饿的不行吃了些东西,仍是味同嚼蜡。
算是因为自己病倒了的,要不要去看看。
既已伺候少爷吃完了饭,稻穗手脚利落的将桌子收拾干净后,问着:“要不,我去给元宝送个饭?”
“去吧去吧。”阮古墨颇为不耐的应了下来,转念想到了什么,叫住了要迈出门槛的稻穗:“那个。。。你带我一起过去?”
诶?稻穗望着阮古墨愣在了原地,不住的眨巴眼睛,他听到了什么?
他幻听了?自己疯了?
少爷。。。疯了?
阮古墨嫌弃的盯着小屋,啧,这也是人住的地方?
稻穗谨小慎微的问着:“少爷,是我先送进去,还是您送进去?”
若是要一起进去,最好了。
阮古墨想了一会,道:“我先进去吧,出来你再送进去。”
好嘛,还要他在外面等着。稻穗委屈的瘪嘴。
阮古墨再三做了心里建设后,面对已经看不出原来样子的门把手,终于狠下心下了手,推开了门。
房屋低矮,屋内光线昏暗,好似有着浓厚的烟尘,连带着屋内的样子也雾蒙蒙的。
虽是很嫌恶,阮古墨仍是快步的走到了崔元宝的床前。
“你没事吧。”阮古墨小心翼翼的问道。
正在咳得在床上翻来覆去,脑中嗡嗡作响的崔元宝,并没有听清阮古墨说什么。回过神后感觉屋内似乎有人,转过身看见了阮古墨,挣扎想要坐起来,被阮古墨忙按住了。
“别起来别起来,凉到了怎么办。”
崔元宝勉力的笑了,干裂的嘴唇似是刺痛了阮古墨不敢再看一样,忙低下了头。
“小少爷你怎么来了,我如今病了,过了病气给你就不好了。”
崔元宝用手挡着嘴,似乎只怕传染给他。
“听闻你病了,我来看看而已。”阮古墨强调着。
“小少爷费心了。”崔元宝勉强的笑着:“实在不必来的。”
“我若不来,怎么知道你病的这么厉害。”阮古墨有些赌气,又有些埋怨。
“算不上什么大病,不过就这样吧,扛过去也就好了。”
“好好的吃几贴药,我准你养几天。”
“一条贱命,哪那么娇贵。”崔元宝止不住的又咳了起来,仍是想要笑道:“倒不如死了利落,若是不死,又是那么回事了。”
这话听得阮古墨汗毛几乎都要竖起来了,不过一个风寒,怎么崔元宝就这么没有生志?
“胡说什么呢?一个风寒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
“毕竟命贱。”
崔元宝好似开玩笑一般,弄得阮古墨心内很不舒服,生老病死,岂是可以拿出来说笑的?
“难不成你不想活了?”阮古墨斥责问道。
“便是不想活了,要是我死在了阮府,会有丧葬费吗?”
望着崔元宝渴求一般的眼神,阮古墨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冷声道:“不会!一席芦苇给你卷出去了事,想的挺多啊你。”
崔元宝啊了一声,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失望和酸楚,屋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许久之后,阮古墨才听见崔元宝轻声的呢喃着:“原来我这条命,到底都不值钱。”
想什么呢他!阮古墨像是被什么扎到一般,立刻站了起来,见到崔元宝仍是没有什么反省的意思。掐着腰站在原地,气鼓鼓的想着,有他在的一日,他崔元宝想死都不可能!
至于为什么,他不敢去深想。
“你烧糊涂了,我去给你请大夫。”阮古墨不敢继续停留了,快步的走出了屋内。
崔元宝仰躺在床上,手臂滑落在了额头上,不禁苦涩的笑着,他好像真的有些烧得糊涂了。
“稻穗!稻穗!”阮古墨心内憋着火,一叠声的喊着。
“来来来来!”稻穗忙跑了过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去找大夫来!”
“找哪个大夫?”
看着稻穗探头探脑的样,阮古墨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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