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法典》第54章


不论就事实而言,还是就人们想从中得出的结论而言,这种反对意见都是空前虚伪和荒谬的。难道这一点现在还需要证明吗?“我们没有历史传统吗?”请问,毕达哥拉斯、普罗塔哥拉、琐罗亚斯德、摩西、米诺斯、莱喀古士、亚奇斯、克列昂米尼都是些什么人呢?苏格拉底、柏拉图、伊壁鸠鲁、芝诺、孔子、普卢塔克、地安那的阿波洛尼、耶稣又是些什么人呢?———是共产主义者。那些坚贞不屈地忍受迫害和折磨的基督教派推行什么学说呢?——共产主义。戒行派、诺斯替教哲学家、通联派、尼古拉派、摩拉维亚兄弟派,都是些什么人呢?圣徒托马斯、圣徒瓦西里、圣徒奥古斯丁,以及差不多所有早期教会的神父们,都是些什么人呢?——也都是共产主义者。托马斯·莫尔、康帕内拉、摩莱里、费内隆、弗列利、洛克、哈林顿、冯德温尔、爱尔维修、卢梭、马布利,以及其他许许多多我未曾提到的著名的哲学家们,难道他们不也都是共产主义者,都是著名的共产主义作家吗?再浸礼派、威克里夫派或洛拉尔特派、胡斯派、教友派、韦尔登派、亚尔毕派等等,如果不是为了建立财产和劳动公有制,又为什么投火自焚和自杀呢?
这就是作为哲学思想已得到证明的公有制传统。如果现在有人想肯定公有制也有实践的传统,就请读一读古代史好了。你会看到,公有制曾在克里特岛长期受到推崇,它在斯巴达竟存在过近六百年之久,请读一读凯撒等人的《评述》,你便会看到,古代日尔曼民族并不知有什么另外的生活方式,没有哪一个民族比他们更健康、强壮、愉快、友善、勇敢和不可制服!请你读一读旅行史:可靠的证据和不容置疑的证明会使你相信,秘鲁和差不多整个新大陆,在欧洲人未把战争和屠杀带往那里以前,公有制从来没有中断过,你还会相信,耶稣会教徒在巴拉圭建立财产和劳动公有制并不曾遇到过什么阻碍,尽管他们在那里实行专制(这种专制明显违背原则),他们仍然坚持了好几个世纪,使他们治下的人民获得了很多的幸福。难道公有制不曾长期在宾夕法尼亚和北美洲繁荣昌盛吗?难道我们现在不是还可以在这两个地方找到它们存在过的活生生的证据吗?难道在欧洲本土,在德国全境以及匈牙利,波希米亚等国的一部分地区,摩拉维亚兄弟派不是曾经到处建立十分富裕、十分幸福的公有团体吗?尽管遭受种种迫害,其中有许多团体不是迄今还存在着吗?几千个著名的寺院获得大量的财富、崇高的声誉和巨大的政治影响,靠的只是它们的公有制,难道这一点也不值得一提吗?毫无疑义,所有这些团体都是不完善的或有缺陷的;然而,它们依靠这样薄弱的、松散的和不正规的成分,有什么事情不曾做成的呢?因此今天,在完善程度提高的情况下,一切科学都在突飞猛进,我们所设想的公有制度,亦即以平等、自由、博爱和理性主义为基础的统一的、完备的、全面的、全人类的公有制度,无疑是什么奇迹都能创造出来的!!!
反对意见——“你们的制度不是新的制度;它象世界一样古老;它曾经常做试验,而这种试验却从未成功过。因此,公有制只是为了玩弄想象而随意杜撰出来的纯粹空想;这是全部历史所证明了的。”
答复——看看我们的论敌们每次在他们的某一种诡辩破产时怎样善于改变自己的策略,是很有趣味的。“我们这些1842年的共产主义者的制度,从世界创始时起就遭到了失败。”好一个奇妙的逻辑啊!可是,如果它不曾存在过,它又怎么会失败呢?因为没有任何东西证明,现代的共产主义和古代的共产主义该是一回事。事实上,在不违反一切最基本的逻辑规律的情况下要得出结论说:既然从前曾经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发生过某种事情,那么将来也会或者经常会以同样的方式发生,尤其当那些必然对各种事件和人类的行动发生影响、并决定其性质和现实性的种种情况和所有原因都不相同的时候,也是如此,这样的结论难道是可能的吗?例如,有谁胆敢坚持认为科学并没有发现和改变任何东西呢?有谁认为现代文明会同那根本不知什么叫印刷术、蒸气、铁路、机器等等的古代文明一样,也要惧怕那相同的障碍呢?
肯定地说,没有什么人会比我们更深信历史教训的价值。我把历史看作是一部奇妙的见解和思想的汇编,是一座给我们指出通向未来的道路的光辉的灯塔。但是,正因为我们相信自己并非象我们的论敌那样肤浅地研究历史,我们才抛弃绝对权威这一信条。
不,我们根本不主张无异议地、恭顺地接受一切类比、一切蹩脚的、臆想的和无远见的比拟。这些类比和比拟是某些只会把推断建筑在局部事实上而不会综合的诡辩家们力图从历史中抽取出来的。时代不同,风尚也就不同了。因此,只有首先十分认真地对构成我们时代的一切事物作出评价,只有利用历史作为检验和推理,我们才能正确判断一切事物。
反对意见——“共产主义者想建立这样一种社会组织,在这种社会组织中谁都不是所有主,也就是说,他们想为贫困和普遍的奴隶制确立基础。”(拉麦涅:《论人民的过去和将来》)
答复——在我们陈述以上的一切之后,还希望让谁相信,公有制度的必然而永久的结果就是破坏和毁灭,共产主义者想把整个地球变成一片大荒野呢?啊!如果听信某些人的话,这不就意味着,为了驱犁耕地,必须先请公正人来划定犁应该走的地点吗?这不就好象是(risumteneatis!①),一旦人类想拔除我们的祖先由于愚昧,我甚至说是由于荒唐而如此不幸地在土地上建立起的杀人壁垒时,连土壤也会消失、并溶化而成为轻飘飘的蒸汽吗?
①Risumteneatis(拉丁语)——请忍往笑吧!
无论怎样刁难、嘲弄、指责或花言巧语地蒙骗,都是徒然的,任何时候都不能把“所有权”一词与“财富”一词等同起来。前者包含有滥用、分割、垄断、独占的意思;它势必导至自私、对抗、争斗和统治。“财富”一词则不包含任何这类东西的。
爱尔维修说:“使邪恶永世长存的,正是在邪恶里面掺入的那一小部分善;人们多少世纪以来都在这一点上弄错。”这一思想完全适用于我们所研究的问题。所有权本身确实包含有坏的一面和好的一面(utietabuti②)。坏的一面是独占性、缺乏博爱、分散性、垄断、对抗、剥削、暴政等等;大家晓得,共产主义是鞭挞这一切罪恶的。好的一面是占有物的价值、富足、使用和享用。然而,还有什么社会制度比公有制度更能保证这些福利,更能洗清它们的一切污垢呢?
②Utietabuti(拉丁语)——照字面解释是使用和滥用的意思。
说必须使所有权社会化,就等于是说废话。但是,说可以使一切财富、一切供人享乐的东西社会化,并且迫切需要使它们成为公共的东西,这是既符合语法和逻辑的规律,也符合神圣而高尚的哲学规律。实际上我们大家希望什么呢?增加我们的财产,扩充我们的财富:富裕起来!但是,达到这一目的的唯一手段,不就是一切劳动工具、一切劳动生产品、一切财富的社会化吗?这不就是一切活动、一切努力、一切才能、一切精力的集中、汇聚、结合、联合和协调吗?总之一句话,这不就是全面的、完全的公有制,不就是全世界的公有制吗?
如果我们的论敌愿意费点力气对这些真理进行一番思考的话,他们也会和我们一样清楚地理解这些真理的。然而,推理是令人疲倦的事。大概,在他们看来,辱骂和诡辩是更舒服和更有风度。因此,我们不得不经常地进行斗争,来逐一地批驳和摧垮他们的一切反对意见和他们的一切诽谤。①
总而言之,我们已看到,我们的制度是完美无缺的,它既有出色的辉煌成效,又有极为正确、极为可靠的原则,甚至还得到历史的最光荣、最神圣、最庄严的承认!!!
①另外一些反对意见,在《平等主义者》、《拉麦涅自己批驳自己》和《公有制年鉴》等书中都已经作过驳斥了。——原注
第十九章 关于过渡性制度的对话
共产主义者、改良主义者、保守主义者、加利亚分子
改良主义者—共产主义打算在一天之内把一切已确认的权利、一切风俗、一切最根深蒂固的习惯统统消灭,难道它找到什么魔杖了?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