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阙词》第92章


“呵,他也曾经是你如今这般模样。”宁禹语气轻柔,沙哑温柔的声音在黑暗中魅惑极了:“不过,他比你不知好看多少倍。虽然那时还是个孩子,十四岁的身体,细长秀美,明明压抑不住哭腔。”他吃吃地笑了起来。“□□,□□,□□,四号或是静脉注射……这模样,比起他那只会哭的姐姐不知道好多少倍!比起他的姐姐,我更想驯养的是他,想知道我是怎么驯服他的么?嗯?”语气变得恶劣又下作。“很惊讶?对于我这个……”宁禹顿了顿,“宁唯的同志爱人。当然,我想,此刻,你的丈夫是恨极了我,恨不得拆皮剝骨。被我压在身下操着,射得比我还多,妈的!我就不信他不爽,却垂着漆针似的眼睛一声不吭!”
一向淡弯的眉眼变得越来越空洞,明明感觉快乐要涌着胸腔出来了,她却开始哭泣,低低地,压抑着胸腔发出的声音,□□。
“那时候的我多羡慕他,漂亮的脸蛋,聪明的脑袋,完美的家世,相依相偎的姐姐,总让人有一种想破坏的欲望。不过,你也看到了,纽约的那一年,他重生了,变成了如今,所有人都被他赶尽杀绝了。”
越晨光只觉得整个人沉寂在一片迷雾,无法言喻的痛苦又快乐当中,轻飘飘的全身,她伸出手,恍若想要抓住什么,却全是虚无,希望破灭,微笑着泪水夺眶而出。
十六年前的宁家,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宁氏网当中的低谷。那一场,涉及上两代的内战,让身在纽约的少年姐弟成为了毒品的禁脔。
宁禹,这个站在最顶端的位置,放逐了姐姐,却禁锢了弟弟。
她无法明白,十六年前的那一段隐情。
宁禹却在看到她指间的那一抹玉白开始,发了狂,一把抓住她的手,“他把玉戒给你?!他居然把玉戒给了你?!”那一刻,暴怒让他狰狞的面容扭曲着,却又在下一刻,释然,而后,兴奋地笑,连抓着她的手也在颤抖。
“这是好东西。有了它,我还有资本跟他玩儿下去,这一次,是我跟他之间的游戏。至于你,你是一个安静的小姑娘,应该安静地躺在这里下地狱!”那把声音就像是邪恶的魔咒,一点一点,分分秒秒,灌入她的耳朵。
“让他受到惩罚,让他痛苦,让他不安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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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很浓,笼罩在两人之间。宁氏的本家几乎成了废墟,那个玉戒,几乎象征着半个宁家的地位,被宁禹加以利用。爆炸,杀戮,死亡……等到反应过来之时,一切已经不可挽回。
宁禹踢开一旁的尸体,靠在墙边喘气,肩胛骨一大片血潮涌出,脸上戴着一副墨镜,一呼一吸,都显得痛苦而艰难。跌在地面的尹箬双手不停地摸索,似乎在寻找什么。
宁禹轻笑,终于觉得当初自己留了尹箬一命是对的。抬起头,看着宁唯静静站在落地窗前,有些兴奋:“Ryan;你看,这样的结果好么?我很快就会死去,死在你手上。”
“不好,因为我并没有打算让你死。”宁唯面容平静,往左边走了几步,坐在黑色皮椅上上。他并不在意宁氏的本家会被毁成怎样。
怎么会让你死得在这么容易呢?
“真的?”宁禹忽然有点小孩子的语气,轻轻笑了一下。
宁唯眼光暗淡,薄唇轻抿,轻声道:“当然。我还准备了很多节目让你参与呢。”尾音微翘,宛若不死之神美杜莎,充满蛊惑之色。
宁禹直起身子,茫然着往前走了几步,忽然从怀中一个小巧的玉戒滚落在地。他抬起头笑得得意:“能让你快乐的节目,我当然得参加,不过,我不得不说一句,当初把你玉戒送给你的小姑娘,真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宁唯伸了伸右手,修长秀美若竹子般的中指,大一号的玉戒,温润暖白。
“怎么会,不给她,今天又怎么能把你引出来?”
宁禹愣了愣,哈哈地笑了起来。
“看看,我创造了一个比我更可怕的恶魔。不过不怕,那个小姑娘很听话,所以,我就让她死得很安静,还记得你第一次被我压在身下吸的好东西么?□□。让她快乐地□□着,尖叫着,筋疲力尽,然后,关在一间黑黑的小木屋里,等到醒了,累了,渴了怎么办呢?慢慢地失水,全身的细胞都在绝望地叫嚣着然后死去,你说,这种死法多合适她!”伤口的血不断涌出来,他看了看窗外灿烂的阳光,露齿笑着:“你的缓兵似乎要到了。在此之前,还是由来安排,给你编排一个最后的节目。”
他用尽全身力气要去搂起地上的尹箬,却见尹箬一把把他推开,脚在打飘,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纤细的眉眼,眸色空洞。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这般美好的面容,却没有一丝温度。她想努力看清,却反而更加地模糊不清,握紧手里的枪,缓缓举了起来,指着那个宛若神祗的男人。
“迷幻剂。在她眼中,你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恶魔。你看,你不是恨不得对尹家人拆皮剝骨么?这个女人自翊很爱你,每晚睡在我身边,可做梦到时在喊着你的名字啊。但我总觉得,最后杀死她的人是你,快来,给你个机会让你杀了她,你最痛恨的尹家人。”
宁唯站了起来,冰冷的面容,肃杀而低迷:“她在哪里?”
我的阿晨,这辈子所要准备拥抱的温暖。
“当然,你也可以不用说。”宁唯浅笑,一步一步靠近那个早已失去神智的女子,却见尹箬摇着头,枪支早已抵上他的身体。他却在下一刻,一手抓住尹箬的肩膀,手里的□□一点一点地刺向她的心中,一点一点,开始有鲜血溢出,那一刻,女人麻木的脸上终于有了异样的神情,却安全感异常缺乏,手中的枪支越扣越紧。宁唯冰冷的目光看向几步外的男人。
那一刻,宁禹得意的神情凝滞,眼眸猛烈地抖动着。
“啪!”
宁禹佝偻的身子猛地缩了一下。
☆、一局冬(10)
宁唯大笑起来,“原来你这么怕我死?”手中的刀越插越深,粘稠的血液随着刀柄流到那白皙好看的手上,尹箬不可抑制地闷哼了一声。
“真的。这么喜欢我?”声音低沉冰冷,是魔魅。
窗外的阳光剧烈而灼热,照耀着。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急促。
“啪!啪!”
两声枪响,一片血红在扩散。
倒地的瞬间,宁禹有些许茫然。两声枪响,他努力想要抬起眼眸,眼前都是一片看不清的幻影,就像是,氯胺酮制造的迷雾。
为什么是两声枪响?
他听到陶可的声音,那还有一枪是谁的?
他理不清了,他感觉自己苟延残存的身体力量正在流失。
一些很细微的声响,他听到女人绝望而虚弱的声音:“阿唯啊……阿唯啊,对不起……”
他本不想这样的人死亡,年轻,俊美,藏着无限的力量。
这世上最痛苦的是什么?最爱的,最恨的,都消亡了。就在自己面前。
他的眼前仿佛看到那个十四岁少年的背影。那个背影那么美好,而后,他渐渐长大,变强了,右手强权神话,左手狼性恶魔,彻底脱离了他的禁锢。这次终于能看清他的面容,笑容冰冷。
他说,那是槿花的味道,是朝朝最喜欢的花的味道。
宁唯,你真狠!
陶可静静地看着地上蜷缩着身体的宁禹,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贴着地面哭得像个委屈的孩子,嘴里吐着血沫子,终于,等到身体里的血液都碎成了死亡。
微笑与伤痛都会在冗长的躁动中空逝渐退,流年转换,那些象征性的爱与恨,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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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晨光觉得自己作了个梦,梦里的自己,一如既往的神情,真是神奇,以往,她一次也没有梦到过那个睡在旁边六年的男人,最艰难的那一刻也没有,那天却迷迷糊糊看着他就这么站在那里,轻声笑了一下,手里一把小刀,一点一点地沿着他怀里抱着的光着身子的婴儿的脊背划开,鲜血留了一地,动作却轻柔利索得不带一丝残忍,奇怪的是,那个孩子居然没有哭。
他说:“阿晨,我多希望这是我们的孩子,但是不可能是……你不能太爱他,我也不能……你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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