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津--历史和文化》-历史和文化-第15章


宁。”① 伯林的自由主义强调评价的不一致性—将宽容和多元论作为思维和生活方式。他著书谈论大卫·休谟、亚历山大·赫尔岑和马克思,谈论启蒙运动和反启蒙运动的思想家康德、赫德、哈曼,批评他们总是以某个人为依据来介绍思想史。他的行文形式是传记式散文,体现了一种叙事性思维,以“滔滔不绝的雄辩表达出来”(艾略特语)。他是众灵学院建院500年来的首位犹太人院士,也是第三位被选为牛津大学院士的犹太人。他的谈话和蔼亲切,实为牛津智者中少有的特例,透露了他的才智在那里获得的成功。
威廉·巴克兰(1784~1856)
地质学家、古生物学先驱、基督教堂学院大教堂的堂长。他是一个天才般的喜剧丑角。他在老阿什莫尔博物馆举办的讲座很叫座。在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发表之前,他就让听众们传看化石,解释创世纪谈的是上帝和人的关系,不是和爬行动物的关系,因此,从自然科学的角度纠正创世纪史是不可避免的。他是第一位于1824年科学地描绘恐龙的人,那是只巴克兰巨齿龙。在基督教堂学院的房子里生活着巴克兰的家庭、蛇、猫头鹰、雪貂和鬣狗。由于这位学者永不魇足的好奇心,饭桌上有时会有犀牛酱、烤豹排或鼹鼠肉。牛津的大学教育也让他的儿子,自然科学家弗兰克·巴克兰,受益匪浅。弗兰克养了一头温驯的熊,它头戴帽子身穿学袍陪他出席晚会。当人们在西西里岛上指给他父亲看罗莎丽娅圣女的遗骨时,老巴克兰解释说:“这是羊骨。”在那不勒斯,他跪在盖纳洛圣者的血迹前,用舌头舔尝,最终发现是蝙蝠尿。巴克兰收藏的很多化石和矿物质今天都保存在大学博物馆里。
罗伯特·伯顿(1577~1640)
“很少有人知道他/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小德谟克利特安息在此/忧伤赠予他/生命和死亡。”这是基督教堂学院大教堂里他的碑铭,用拉丁文写的。1621年,伯顿化名“那位古代哲学家”出版的《忧郁解剖学》使他一举成名,这是对人类求知虚荣的辛辣讽刺。“我们过着一种好斗、多疑、紊乱、忧伤和痛苦的生活,如果我们能预见未来,能够选择,我们会拒绝这一痛不欲生的生存,而不是去接受它。”在伯顿以百科全书式的博学所宣传的这个徒劳无益的世界里,连宗教也不能带来安慰,因而他独特的虚幻意识要比后来的所有荒谬派名家激进得多。《忧郁解剖学》是惟一一本让约翰逊博士比平时早两个小时起床而阅读的书。作为基督教堂学院的神职人员和学者,伯顿不为成功所动,他继续过着他的书痴生活,直到生命终结。“我不贫穷,也不富足;我拥有得很少,但我什么也不需要。”据说他大多数时候表情沉默阴郁,但他总能令人们发笑。只有听到泰晤士河上的船工诅咒他时他才会开怀一笑。
刘易斯·卡洛尔(1832~1898)
柴郡的牧师之子,左撇子,右耳聋。1851年起就读于基督教堂学院,后任数学讲师,直到去世都生活在那里。他的故事吸引了所有小女孩和整个世界。他本名查尔斯·勒特威克·道奇生,他颠倒了他的名字的前后顺序,变成拉丁语的勒多维科斯·卡洛鲁斯(Ludovicus Carolus),再变成英语的刘易斯·卡洛尔。《爱丽丝漫游奇境记》和《镜子后面的故事》(1871年)就是以这个笔名发表的。这些儿童作品使他成了“所有当代文学的鼻祖”,这是乔伊斯对他的赞语。童年和荒谬、不合理的逻辑游戏是他的避难所,这些书是对束缚他的生活的疯狂发泄。他收藏的青春期前的女孩的照片使这位害羞的小伙子死后背上恋女狂患者的骂名。但道奇森的眼睛要比我们为之痴狂的洛丽塔的眼神清白得多。
理查德·道金斯(1941~ )
社会生物学家,牛津大学的首位通俗自然科学教授,大学生们又叫他“公共误解教授”。道金斯的“自私自利的遗传基因是进化的真正动力”的理论使他的知名度远远超出了学术界。他还是一位天才的通俗书作家和畅销书作者,作品有《自私的基因》(1976年)、《失明的钟表匠》(1986年)、《伊甸园之河》(1995年)、《解析彩虹》(1999年)。他自称为一名正统的新达尔文主义者。
蒂莫西·加顿·阿什(1955~ )
研究英国探险家历史的历史学家,圣安东尼学院的院士,2001年起担任欧洲研究中心主任。他以目击者的身份描写东欧的剧变—《一个世纪的落选》,分析德国的东部政策—《以欧洲的名义》(1993年)和他自己的斯塔西① 档案—《罗密欧档案》(1997年),将记者的调查和档案馆里的资料研究巧妙地融合在一起。当《法兰克福总汇报》问他最喜欢什么颜色时,他以牛津人的风格回答道:“莫德林学院钟塔的颜色。”
多萝西·玛丽·霍奇金(1910~1994)
化学家,结晶学家和分子生物学家。一开始在剑桥的卡文迪什实验室工作,1936年来到牛津。她对盘尼西林和胰岛素的结构进行了创新研究。1964年,她因为研究维它命B12的结构成为荣获诺贝尔化学奖的第三位女性。20世纪60年代,霍奇金积极参加反核运动。她在萨默维尔学院教过的最有名的女学生是玛格丽特·撒切尔。
本杰明·乔伊特(1817~1893)
柏拉图作品翻译者,巴利奥尔学院院长,牛津大学的狂妄自大和维多利亚时代的成功伦理学的象征。“我先说,我叫乔伊特。不存在知识,而我知道这一点。我是本院院长。凡我不知道的皆非知识。”(摘自大学嘲讽诗,1881年)乔伊特讲,他“对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无所作为的人抱有一种原则性偏见”。老乔伊特是个个子不高、猫头鹰似的人物,志在让巴利奥尔学院成为英国学术界的一流学院,让这个世界巴利奥尔化。他在致弗罗伦萨·南丁格尔的信中写道:“我想通过我的学生统治这个世界。”无论如何,有4名巴利奥尔学院的毕业生成了首相,而1945年后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首任秘书长尤利安·赫胥黎男爵,就是一位巴利奥尔毕业生。1883年,乔伊特创办的印度研究所开张,如今它是博德利图书馆的一部分,收藏有印度境外最多的梵文手稿。在格拉斯戈夫的一次报告之后,一位苏格兰教授对乔伊特讲:“我但愿你们牛津人不会以为我们恨你们。”乔伊特回敬道:“我们根本不去考虑你们。”作为导师他也有着独特的风格。散步时,他大多数是沉默不语,等他的学生说完了什么后他继续保持沉默,等过上一会儿也会突然说:“你刚才的观点很平常。”
威廉·劳德(1573~1645)
雷丁的一位织布厂老板的儿子,后晋升为坎特伯雷大主教,内战期间被作为叛徒处决,下葬在母校圣约翰学院的礼拜堂里。作为反改革的教会政治家他是正统的,作为牛津大学的校长他又是一位改革家。劳德设立了一个阿拉伯语教授席位,制定了第一部成文的大学规约。1636年制定的这部《劳德规约》涉及了学院自主管理的所有问题,从考试条例到学生蓄发的长度:“无论如何,学生均不得在大学及其范围内踢足球……不鼓励鬈发太长,或留长发。”
克莱夫·史特普尔斯·刘易斯(1898~1963)
文学批评家,科幻小说作家和文学巨匠,牛津的第一位传媒院长。他的出生地贝尔法斯特为他立了一块纪念碑:一个男人走进通往纳尔尼亚国的衣橱。他受人们欢迎的主要原因是他描写纳尔尼亚国的7部儿童作品和他在电台所做的有关宗教题材的报告。1929年,刘易斯由无神论者皈依天主教,1954由牛津大学的莫德林学院转到剑桥大学的莫德林学院,但他直到去世都住在牛津。刘易斯讨厌社会主义者、素食主义者和不吸烟的人。无论是利亚姆·加拉格尔之类的摇滚歌星还是教皇都同样属于他的追星族。他的作品总共印了1亿多册。即使没有读过他的书,你也可以从电影《影子王国》里认识他:患有厌女症的单身汉杰克和美国女人乔伊迟到的幸福,以及在牛津生死悲欢的故事。
德斯蒙德·莫里斯(1928~ )
动物学家和畅销书作家,以一篇论刺鱼的繁殖行为的论文获得莫德林学院的博士学位,在《裸猿》中,他将鱼类和猴子身上试验过的观察方法成功地用于人类。他去过很多国家进行考察,而且声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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