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地传》第86章


房子 了。这个学校是由苏曼先生和嘉斯杜白负责的。
苏曼先生决定要盖一所“洋灰房子”,由于他的不倦的劳动,很多人和 他合作,不久果然盖起了一所砖房子。现在就用不着担心这所房子会被烧毁。 这些志愿人员就这样用学校、卫生工作和医药工作取得了乡下人的信任和尊敬,从而也就能够对乡下人产生良好的影响。 然而我不得不遗憾地承认,我想把这种建设性的工作置于一个永久基础上的希望,并没有实现。志愿人员是为短期工作而来的,我又不能从外面 再找一些人来补充,而永久性的荣誉工作者在比哈尔又找不到。我在三巴朗 的工作一完成,当时在外面正在酝酿的工作便把我拉走了。虽然如此,在三 巴朗几个月的工作是根深蒂固的,时至今日,我们在那里还可以看得见它以 这种或那种形式在发生着影响。
第十九章 遇到一个好省长
当我前面所说的社会服务工作正在进行的时候,记录农民疾苦的工作 同时也在进展中。
成千上万人的谈话都被记录下来了,这当然不会毫无影响。越来越多 的农民前来诉苦,这就增加种植园主的怒火。他们想尽办法来对付我的调查 工作。有一天,我接到比哈尔政府的一封信,信中说:“你的调查已经拖得 够久了,你现在还不结束这个工作,离开比哈尔吗?”
这封信的措词很客气,但是它的用意是明显的。 我回信说,调查势必延长,除非(直到)调查的结果使人民获得解救,我无意离开比哈尔。我指出,政府完全可以这样来结束我的调查工作:承认 农民的疾苦是真实的并为他们解除这种疾苦;再不然就是承认农民已经提出 一个案情,政府应当立即成立一个调查团进行调查。
省长爱德华·盖德爵士召见了我,表示愿意成立一个调查委员会,并 请我担任委员。我弄清楚其他委员的名字以后,便和我的同事们商量,最后 同意参加委员会的工作,但是附有以下的条件:在进行调查的过程中,我可 以自由地同我的同事们商谈;政府应当承认我虽然是委员会的一员,但仍然 是农民的辩护人;政府还应当承认,如果调查的结果不能使我满意,我有自 由领导农民,并劝告他们采取何种行动方针。
爱德华·盖德爵士接受了这个正当而合理的条件,随即宣布成立调查 委员会。已故弗兰克·史礼爵士被任命为委员会主席。
委员会的调查是对农民有利的,委员会认为种植园主对农民的榨取是 非法的,种植园主应该归还一部分榨取所得,而“三分田”制必须以法律废 除。
委员会得以提出全体一致同意的报告书,土地改革法之得以按照委员 会的建议通过,盖德爵士出了很大的力气。若非他采取坚定的态度,并且运 用他所有的智略来处理这件事,恐怕报告书就很难求得一致同意,而土地改革法也不容易得到通过。种植园主们使出了他们非凡的力量。种植园主们根 本不顾及报告,而对土地改革法提出顽强的反对,但是盖德爵士自始至终, 坚持不渝,终于使委员会的建议得以完全实现。
存在将近一百年的“三分田”制就这样被废除了,而三巴朗的种植园 主的“王国”也就跟着完蛋了,一向遭受压迫的农民,现在多少可以抬起头 来了,而靛青的污渍永远洗刷不掉的那种迷信也被破除了。
我的愿望是把这种建设性的工作再继续几年,多开设几所学校,更有 效地深入农村。底子倒是准备好了,但是正如往常一样,上帝不允许我实现 计划。命运作了另外的决定,把我赶到别处去工作了。
第二十章 和劳工接触
我在办理委员会的扫尾工作的时候,接到了穆罕拉尔·潘提亚和商卡 拉尔·巴立克先生的一封信,告以凯达县的农作物歉收,农民交不起田赋, 要我去指导他们。在我没有进行现场调查以前,我不想也没有能力和勇气提 出意见。
同时安娜舒耶朋夫人来信说明了阿赫梅达巴劳工的情况。工资低,工 人们早就要求增加,如果可能,我也愿意去领导他们。但是隔得这样远,即 使是对于这件比较小的事情,我却没有信心去指导。于是我便抓住头一个机 会到阿赫梅达巴去。我希望我能够很快地做完这两件事情,然后回到三巴朗 去监督业已在那里开始的建设性工作。
然而事情并不象我所期望的那么顺利,我不能回到三巴朗去,结果, 学校一个个关门了。我的同事们和我曾经建立了很多空中楼阁,此刻全都幻 灭了。
除了农村中的卫生和教育工作外,理想中的工作之一就是在三巴朗展 开护牛运动。我在旅途中,就已经看出护牛和印地文宣传早就是马尔瓦底人 极为关心的事了。我在贝提亚的时候,有一个马尔瓦底朋友招待我住在他的“福舍”里。当地的其他马尔瓦底朋友的牛奶场则引起了我的兴趣。当时我 的关于护牛的思想已经明确地形成了,而这个想法到现在也还没有改变。我 的意见是,护牛包括畜牧、改良牲畜品种、好好地对待耕牛、组织模范牛奶 场等等。马尔瓦底的朋友们曾经答应过在这个工作上给我以充分的合作,但 是因为我自己不能住在三巴朗,这个计划就没能实现。
贝提亚的牛奶场还在那里,可是并没有成为模范牛奶场,三巴朗的耕 牛依然承担着超越其耕种能力的工作。而那些所谓印席教徒还在虐待不幸的 牲口并且玷污他的宗教信仰。
这个工作之仍然不能实现,对我来说,始终是一件遗憾的事情,每当 我到三巴朗,听到马尔瓦底和比哈尔的朋友们温和的责备时,我想起了那些 不得不突然放弃的计划,而深为叹息。
这样或那样的教育工作仍然在很多地方进行着。然而护牛工作的根底 不牢固,因此并没有向预定的方向前进。
当凯达农民的问题还在讨论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着手处理阿赫梅达巴 纺织工人的事情了。
我的处境极为困难。纺织工人的问题很不好办。安娜舒耶朋夫人不得 不同她自己的哥哥安伯拉尔·沙罗白先生作斗争,他代表着工厂老板同工人作对。我和他们两人的关系都很好,这就使我跟他们进行斗争更加困难了。 我和他们商量过,并且建议他们将这个纠粉提交仲裁,可是他们却不承认仲 裁的原则。
因此我只好劝导工人继续罢工。在这之前,我和他们以及他们的领导 人已经有了非常密切的联系,我向他们说明,要求罢工胜利,应当具备的条 件是:1.绝不使用暴力,2.绝不进行破坏,3.绝不依靠施舍,4.不管罢工多久,必须坚定不移,罢工期间,应当用其他正当的劳动 维持生活。
罢工的领导人了解并接受了这些条件,而工人们则在一次大会上宣誓, 除非他们的要求被接受,或者工厂老板同意将这个问题提交仲裁,他们决不 复工。
我在这次罢工期间,结识了伐拉白·巴德尔和商卡拉尔·班克先生。 安娜舒耶朋夫人我是早就认识了的。
我们天天在沙巴玛底河边一棵大树下同罢工工人开会。参加集会的工 人总是成千上万的,我在发言中总是提醒他们的誓言和保持和平与自尊的责 任。他们天天在市内的大街上举行和平游行,举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决 不违言”。
这次罢工进行了二十一天。在罢工期间,我常常去找工厂老板商量, 劝他们公正地对待工人。他们老是说:“我们也有誓言,我们和工人的关系 是父母和子女的关系??我们怎么能容忍第三者的干涉?哪有什么仲裁的余 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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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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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学院一瞥
我在进一步叙述劳工纠纷的情况以前,有必要谈一下学院的情况。我 在三巴朗的时候,无时不想着学院,有时我也到那里匆忙地看一看。
当时学院是在科赤拉布,这是靠近阿赫梅达巴的一个小村子。这个村 子发生了传染病,我看到学院里的孩子们在遭到明显的危险。不管我们把学 院里的环境搞得多么清洁,由于校外的卫生工作很差,我们不可能不受传染。 当时我们既无力叫科赤拉布的人保持清洁,也不能为这个村子做些别的工 作。
我们的理想是把这所学院搬到既离开城市又离开村子的安全地带,但 是为了便于照管又不能离得太远。而且我们下定决心,总有一天我们要有自 己的土地。
我认为这次传染病是叫我们离开科赤拉布的一个明显的通知。阿赫梅 达巴有一个商人潘嘉白·希罗昌德先生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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