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第37章


“罢了,看杳兄气色不佳,清减了许多,应是我多心了……其实今日登门叨扰杳兄,除了探病之外,还有一事相求──舍弟的西席近日病退,而他又不肯去书院,我已然禀明家父,欲请杳兄赏脸入府,担任西席,不知杳兄意下如何?”
“这……白杳才疏学浅,资历尚轻,恐误人子弟……”
“杳兄何必妄自菲薄?谁不知你博古通今,才学出众,定能担此重任,且舍弟聪颖好学,过目不忘,也是个最省心的学生,定不会让杳兄太过伤神。杳兄不肯去,莫不是还在嫌弃我家的门第?”
“不、不是,我去,我去便是……”
眼看著那张日思夜想的脸,修眉如远山青黛,俊眼似天幕星光,忽嗔忽喜之间,竟不经意地流露出几分少年特有的灵秀与娇憨,比起诗会上的清雅端方,更令人心念恍惚……白杳虽然有些语无伦次,但心头却暗自下定决心──
即使高攀又如何?
有朝一日,定要让这高攀,化为理所应当地在一起!
由此,白杳便正式入了玉府,担任二公子玉青辞的西席。
从此近水楼台先得月,两人时常在一起,长揖抚琴他吹笛,执手游园话诗棋,年少的时光总是甘美而又轻狂,就连一个眼神,一缕微笑,不经意的指尖相触,都能令他喜不自禁地回味半晌,许久难忘。
心头的思慕,也随著日月滋长,却始终还是小心翼翼地,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一时冲动,偷鸡不成赊把米,就连这种君子之交也成为幻影。
唯有趁长揖睡卧花间,四下无人之时,痴痴地望著他,偷吻一下他的唇角……
与此同时,另一种情绪,也在悄然滋长著,并且渐渐付诸於行动……
“杳兄,方才那人满脑肥肠,浮夸自大,你为何还巴巴地附和於他?你以前的文士风骨都到哪去了?!”
“长揖……我也是迫不得已,那人的父亲便是此次秋闱的主考官,所以我……”
“就算他自己就是考官又如何?自古邪不压正,我就不信,以你的真才实学,会拼不过那些人的浑水摸鱼!秋闱在即,你不好生温书,却钻营起这种旁门左道,现在这般,简直都不像你了,与那些……那些趋炎附势之辈,又有何区别?!”
“够了!长揖,你们这种生来就坐享其成不谙世事的公子爷,又岂能懂得我的艰辛?!”
倘若真能邪不压正,为何他寒窗苦读却屡考不中?为何本该属於他的功名,却总是凑巧被某位靠山强硬的二世祖给挤下去?!倘若仅凭真才实学,那恐怕直到此生终老,也依然只能落得“高攀不起”那四个字!
咬牙屏弃这一身风骨,甘愿沦为趋炎附势之徒,还不都是为了能早日出人头地,为了能……配得上你?!
“杳兄……原来在你眼中,我就是个……坐享其成不谙世事的公子爷?”
“不、不是!长揖,是我方才喝多了,一著急说错了话,你、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什麽说错了话?我看倒像是酒後吐真言,你我相交多年,可算是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不,长揖,你等等,长揖……”
眼看著他就要拂袖而去,白杳情急之下,藉著酒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几番推搡之下,竟把他抱在怀里,按在墙上吻了下去!
作家的话:
应SUNNY2875和coh1127两位孩纸的要求写的丞相和玉大哥的番外,本来打算等本文完结再写番外,不过想到接下来的正文剧情跟这个还是可以衔接的,而且目前年糕和二货土匪的感情已经差不多尘埃落定了,剩下的丞相和玉大哥大概是最受关心的了吧,所以就先写他俩的番外啦。
这只是上篇,明天出下篇,本来想当作白色情人节贺文,但是悲催地发现那个贺文不能改标题,於是只有。。。。摊手,捂脸
丞相番外二:经年长相忆
带著一丝醉意的灼热唇舌,一旦触到那渴求已久的柔软与甘甜,就再也不愿分开。
长揖……长揖……他想要这唇、这舌、这眉眼,还有这怀里的整个身子,都是他的,只属於他一个人的,别人连看都不准看,更不准放在心里惦念!
在白杳心里,长揖的确是个坐享其成不谙世事的公子爷,但他就爱这样的坐享其成,就巴望著长揖能永远不谙世事,这才是他爱的长揖,他爱的长揖就该是这样!永远,永远都该像初见时那般,十七八岁的年华,乾乾净净,简简单单,笑容里没有一丝阴霾!
倘若能够如愿,那这世间的一切污秽,他宁愿一人来承担!
冷风吹灭了烛火,黑暗令人愈加恣意地交缠,看不清彼此的眉眼,唯有那衣衫与肌肤散发出的淡淡体香,和温凉如玉的触感,迷乱中只听长揖在惊慌失措的喘息:“杳兄……别……不要……我们、我们不能这样……”
长揖没有推开他,没有狠狠给他一巴掌,更没有厌恶地痛斥和唾弃,而是在他的怀里无力挣扎,颤抖低吟?这是否意味著,长揖也对他……
白杳欣喜若狂,什麽也顾不得了,越发得寸进尺地侵占著怀里的身子,迫不及待地想要与怀里思慕多年的人合为一体!
可他以前连女人都不曾碰过,更遑论这龙阳之道?就连偶尔因为梦见长揖而遗精,醒来後都会慌乱许久,生怕这不洁的春梦也算玷污了长揖……可如今当真将长揖抱在了怀里,压在了身下,好不容易才凭著本能和交合的欲望,鼓起勇气硬生生地挤进了那无比紧窄的後穴,还来不及细细体会这水乳交融的滋味,就在慌乱与狂喜之中一泻如注,颤抖著被抛向了云端……
可是长揖,长揖为何许久没有动静?就连喘息都越发轻微了……不好!长揖说过他有心悸之症,怕是……
“长揖……长揖!”
从此,玉家的大公子玉长揖一病不起。
白杳几次鼓起勇气去探望,都被人客客气气地拦在了门外。
他明白,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长揖怕是永远不会再原谅他了,而他现在,只是个一穷二白的书生,又有什麽底气去乞求长揖的原谅,甚至说出……表白心迹的话?
失魂落魄之馀,时常在授课时怔怔地看著二公子玉青辞的脸,那年少稚嫩的眉眼长得越来越像长揖了,就像一朵将将初绽的青莲,在别人口中似乎还大有超越兄长之势,只可惜不像长揖那般爱笑,总是冷冷清清的不爱与人亲近,终归是形似却神不似……
正在相思泛滥之时,却突闻那年少的学生冷冷地问他:“敢问先生,非礼勿视这四个字,是为何解?”
“哦,此言出自论语,是说……”白杳顺口答道,突然才回过神来,二公子这哪是当真在向他请教?分明是在讽刺他老盯著自己走神!
白杳顿时有些羞愧地说不出话来,看在年少的玉青辞眼里,就更为不屑了,索性蓦然起身道:“白先生即将参加秋闱,不如回去好生温书罢,学生这几日的功课就不劳先生费心了!”
对,还有秋闱!只要、只要此次秋闱能够高中,他有了功名,就可以向长揖……
到那时,不管长揖肯不肯原谅他,他都……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於是不惜一切地从中周旋,凭借自己的才学与攀附而来的人脉,放下身段费尽心机终於得以高中状元,被皇上钦点入了翰林院,尘埃落定以後辞掉一切应酬,一路马不停蹄披星戴月地匆匆赶回青龙县,不为衣锦还乡,只为能尽早与长揖相见!
但,迎接他的,却无疑是晴天霹雳!
原来就在他上京赶考的这几月里,长揖不仅迅速成婚,而且据说伉俪情深,新婚妻子很快便怀有了身孕…… 
你、你好狠啊,玉长揖!
失魂落魄地赶到玉府,一心只想著能亲口问问长揖,可是故意为了让他死心,才趁机娶妻生子?!这麽多年的相伴相知,琴瑟和谐,难道就一点也不曾对他动过心?!
“哟,白先生,不,状元爷,大公子恰巧外出不在,不如您在前厅喝盏茶,稍等片刻,小的这就去请老爷出来……”
“不必了,我去长揖的书斋等他便是!”
“这、这……状元爷,府中有女眷,恐怕不方便……”
不顾玉府下人的阻拦,白杳径自闯入了长揖住的别院,心头认定这一切都只是长揖避而不见的藉口!尚未靠近书斋,便听见里面隐约传来女子的娇吟,好不旖旎婉转,显然是在……
这……这不可能!
长揖向来爱书如命,将书斋视为神圣清净之地,总是亲自打扫,连仆从都不让靠近的,又岂会堕落至此,在书斋里做这等苟且之事?!
这是突闻里面又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低笑:“我说少夫人,这可是你家相公的书斋啊,你也忒大胆了些,万一被他回来撞见……”
“呸!别跟我提那病秧子,就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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