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撞上青春期》第120章


在宣化,满地都TM狗屎
在宣化,一中全是SB 
在宣化,他们不如野鸡
在宣化,您就别来了吧
闹耍恰②?回家吃饭恰! 
“哈哈哈~~~~娘呀,真有意思!”那一天我们笑地很开心,多久没这么笑过了。那一天我们戏谑地鄙视着自己的家乡,却不知道在未来的哪一天,又会多么怀念。
作者有话要说:①搁僦:读音为各揪,蹲着的意思。
②闹耍恰?:干啥去呀。
没准儿在百度上能搜到这首歌,名字叫在宣化。
、第 100 章
中考成绩十天后就出来了,我们走进初一初二还没放假的校园,再踏上那红砖铺成的操场,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在这里出现了。不紧张,只是在做最后一件作为学生应该做的事。挤到人群前面,他居然不是倒数第一,而我,正数第二。
对于这样的结果我不知道该表个什么情,该高兴吗?成绩对于我来说是无所谓的事,该难过吗,让我的父母还对我抱有希望。或者,该嘲笑,嘲笑那些每天玩儿了命地学习、补课、做题的“好学生”,辛辛苦苦三年,比不过我逍遥自在三年。命运真的不能拿来比较,它根本就是错综复杂完全没有平台可言的事情。
那天的下午好像不是很晴朗,看完成绩后走出校门,董轩儿碰见我俩说,去哪儿呀?我说,买车票。
来一招先斩后奏,北京我是去定了。
往车站走的路上我俩闲聊,说到董轩儿,说他那二椅子样儿一辈子都变不了了,我说你别看他那娘娘腔,实际上比谁都爱美女。成天对着刘亦菲照片看。他说你怎么看娘娘腔?我说刚开始挺膈应???他说,哦,那你意思是现在不膈应了?我说这不是成天跟他在一个班,都习惯了,跟正常人没啥两样,他说董轩儿这人吧不坏,就是嘴太那啥,当初把我给气地呀???我说你平时蛮温柔,他说恩,我轻易不发火儿,我说,是,你是轻易不发火儿,你一发火儿不是人。他说你用得着这么损我吗,我说你当初打人家蚯蚓一个女生都不手软的,心真硬,他说那不是把我惹急了?哼,谁要是惹急我管他男女老少呢,狠揍一顿再说,谁要是欺负你的话,我敢要他命你信不信?我说大哥,你可别,你进去了我跟谁玩儿啊,他嘿嘿笑说那你就一起进来陪我呗,我说你就不盼我好!他收住笑说,真的,我看不得你被别人欺负,看不得你受委屈,我说得了吧,就你欺负我最多了。
买好票他送我回家,临别一吻,明明看清了四周没有人,等他转身离我远去时,却听到一声凄厉的叫声喊,龙龙!!尾声很长,不像以往那样只有霹雳的愤怒,而是长长的绝望,听地我都感觉心好凉好凉。
她没有指责我,最虐的暴力就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后对方的沉默,让我摸不着底,放不下心。
暴风雨前平静了一会儿,她忽然醒过来一样上前撕扯我的衣服,硬生生把半袖撕成两半儿,我很喜欢这件半袖的,可它现在坏掉了,如果拿线缝的话能缝好吗?现在吉隆里还有的卖吗?
一张车票飘下来,粉红色的,轻轻落在地上,轻地这么让人无言,如果梦碎了只不过是用这种方式祭奠,那我们的生命,原来真的重不过一片纸屑。
她猩红着眼睛捡起车票,看清目的地,狠狠地把它撕烂抛到我脸上:“你想走是不是?!走,现在就走!!”说着就拽我出去,我□着大半个身体,怎么肯动,她狂吼道:“你不是不要脸了?!连那种事都做得出来你还怕啥?!!啊?!!老娘这个家容不下你了,谁爱你你就跟谁过去吧,别回老娘这家跟你丢不起这人实在是丢不起,你不是整天梦啊梦啊说用不着我们养活了?!那你现在就滚,别穿老娘的衣裳,滚啊!!滚啊!!!”她决绝地把我往出拽,要我这样出去,等于让我死。我说反正你根本就从来没爱过我这个儿子,你根本从来就不懂我的感受,你根本不怕我受伤,既然你不在乎我,我死行了吧?!我不想活了!!
她忽然笑了,笑着狠狠抽了自己两嘴巴。我最讨厌,最讨厌她这种疯癫的举动,从来都没想过要坐下来认真地解决问题,只想把事情越搞越大,好像全世界受伤的不满的只有她自己。
捡起地上的衣服碎片,望了望远方的天说,我就算当个乞丐,也要走。我要离开这座城市,我要离开你们。我要走。
她说,好儿子,好儿子,我真是养了个好儿子,你等会儿再走,等妈出去把这半三轮儿车的桃儿多卖几十块钱给你你再走。说着就出去蹬上了三轮车,哭地很委屈,真的委屈,没有了造作。
为什么我们都要流泪?为什么,谁能告诉我为什么?
追出去,追到热闹如旧的菜市街上,一群围观的人中央是一个腰肥肚胖的男人蛮横地戳着自己车上的划痕说赔,少他妈的给老子废话这车一进修车厂就得上万你他妈的骑个破三轮儿不长你妈逼眼啊?!老子还真他妈不缺那钱就火气爷的新车就让你给划个口子老子他妈的越想越气!!说着点一根烟夹在手里指着女人不耐烦地说赶紧的,有现金就拿来没现金银行取去,她说我没那么多钱,家里就一万块钱等着给儿子交学费,他说你儿子学费跟老子有什么关系?她被逼急说你怎么一点儿人性都没有?他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她,然后抬脚狠狠踹了三轮儿一下儿,车子“哐啷”一声几欲翻倒,他拿起车里一个桃儿砸她身上喊你跟老子讲人性人家修车厂不跟老子讲人性,人民币也不跟我讲人性!!
这道人墙真厚,挤了又挤才钻进去,冲到他面前说你凭什么打人?你要道歉!!他看我一眼,说你他妈的不想活了吧?有种再说一句?!她拉我,我说,你、道、谦!!
他踹了我一脚,踹在小腿上。腿上不是很疼,疼的是尊严,我说,你、道、谦!
“我操!来、”一脚。
“再说一句让爷道歉?!”又一脚。在人群中踉跄着身体,就像被他踹地快要散架的灵魂,渺小,无力,没有本事,没有金链子没有奥迪车没有人民币,赔不起惹不起,只能任人宰割。我甚至在那一刻决定了,不如一会儿人群散了就去死。
“我操你妈——”腿上的钝痛停止了,咆哮着愤怒的声音出现的同时是玻璃器皿碎裂的声音,还有那男人低沉地吼叫。
一切都发生地太突然,电光火影一般,一晃神,出现在眼前的就是清瘦的他拿着半个装酸奶的玻璃瓶嘴儿站在粗壮的男人身前,男人捂着自己半边脸痛苦地扭曲着表情,脑袋上红色的血,白色的酸奶正在往下滴。
那是张楚喜欢喝的瓶装酸奶,如果被她看见,还会喜欢喝吗?
警车总比救护车姗姗来迟一些,到最后分不清究竟是哪辆车在鸣笛,它们和渐渐散开的人群都变成了过眼云烟在身边飘渺,我望着他的眼睛,睁到眼眶都要爆裂,我以为自己把眼睛睁大一点他就不会离开我的视线,可他还是离开了,这竟然就是我们最后的分别。
喧嚣的世界只有两双眼睛是静止的,互诉着依依惜别。他的嘴型说爱你,我的耳朵里是我看不得你被人欺负,我看不得你受委屈。
那男人并没死,坏了一只眼睛,张杰被暂押到拘留所等法院发落。
张杰他妈没有回来,或者说她根本连这个消息都不知道,我去找他爸,他爸大骂我一顿说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还敢来?!他活该他,给他一个教训看他还敢不敢做丢老子脸的事儿,我忍着委屈说叔叔你救救他,你看能不能找找人花点儿钱把他救出来?他说花钱?老子倒想给他花钱,可现在老子的钱也被别的女人骗走了我他妈的下钱啊?要花也是你们家掏,他为了谁打人的?
我没有话,忍着痛忍着疼回到家,我说妈,你救救他。我妈说你还不知道咱们家,能有啥本事能救他出来?再说他毕竟是把人家一只眼睛都打坏了就算坐几年牢也是应该的等他出来还可以重新做人,我用笑来抗住眼泪说你巴不得他永远都别出来,永远都别见到我最好死在里面是吗?难道你忘了他为什么会出手伤人吗?哈哈哈???你们满嘴的仁义道德,为什么不能救救善良的他?别说没办法,只要你肯去找我五舅,花点儿钱,没几天他就能出来!你们说是为我好,可你们竟然可以眼睁睁看他,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坐牢吗?你们自私肮脏的爱别给我,我要不起。
我追到郊外的拘留所,看门的老大爷说现在还没判不能去看他,我说他真的会被判刑?他说那还用说?年满十八岁重伤别人还能不判刑?你当警察都吃白饭的啊。
“不、他还没到十八岁!!他还没到十八岁!!!”我惊喜地喊出来:“他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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