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月侍》第46章


另一个跪在房门前哭得稀里哗啦毫无形象。
第84章 第084章 病公子醒梦难分
脸上肿着两座五指山,嘴角的血顺着下巴滴在地上,刀允挺直着背,直直看着紧闭的房门。
夏流年若有所思的围着刀允转了几圈:“你惹门主生气了?”
刀允瞟了他一眼,扭头哼了一声。
夏流年又一笑:“谁打的你?贺霜白?”
刀允仍旧一脸不服的不吭声。
“不说话是吧,行,那你就跪着吧。”夏流年指了指门:“我可进去了。”
贺霜白冷着脸,眉头微皱,看着木流凨越显苍白的肤色,心头蓦然心疼,他卷起木流凨的袖口看着细瘦的胳膊,暗暗握紧了拳头。
“怎么样?”夏流年站在身后开口问。
“还能怎么样,能活一天算一天吧。”贺霜白丧气道。
“公桃花人呢?”
“去青崆派了。”
夏流年默了一下:“还有救?”
“没救。”贺霜白无奈的拍了拍膝盖:“桃华那个脾气,你也知道,虽然像个闷嘴葫芦似的,但他比谁都心疼门主。有望无望的总要亲自跑一趟才行。”
夏流年点了点头,目光温和的看着木流凨:“门主在外的名声很不好,在萃仙楼当过倌儿,据说当时评侍榜上,门主以无面之名排第一。”
“你认为呢?”
“门主不是那般轻浮的人,我当然不会信,因此亲自去了一趟萃仙楼,打听了一下,听楼里人说,门主和楼里一个叫滌霜的倌儿很要好,滌霜此人因性格要强而一直过得不好,是门主将此人一路照顾,让他在楼里得了一席之地。”夏流年靠在床头,沉沉道:“不过据说门主走后,这位滌霜公子因门主风光一时,却也因门主的一时相帮下场惨得很。”
“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可用的消息?”
“还有,市里暗传,凤澜国送到西昭的质子只是为了取悦西昭皇室,根本不会在乎这名质子的死活。”夏流年微眯的眼中闪过一丝算计的阴笑。
“凤澜国,呵呵。”贺霜白冷笑着:“看来门主被小看了呢。”
司马敬华不过半个时辰就醒了,醒时见一向不待见他的三喜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他想先起身,胳膊一动,便钻上一股疼痛,折断的手用带子吊在了胸前,被刀允砍伤的胳膊也已经包扎好。司马敬华费力的坐起身,向三喜叫道:“三喜。”见三喜睡得正沉,提声大叫道:“三喜,给本王滚过来!”
司马敬华这一嗓子吓得三喜直接蹦了起来,迷迷糊糊看见司马敬华坐着,眼神要吃人似的直勾勾瞧着他。
三喜顿时抖了个激灵,瞌睡顿时全消,忙跑到床边狗腿道:“王爷,您醒了?”
“嗯。”司马敬华冷冷应了一句,内心焦灼万分,面上端得平平稳稳,不冷不淡的瞟了三喜一眼,不经意似的悠悠问:“你家主子呢?”
“主子被气得吐血晕过去了。”
“什么?!”
司马敬华一愣,直接掀了薄被匆匆起身向外走,一开门,便见玉藕杀冷面杀神似的杵在门外。
玉藕杀抬头盯了司马敬华一眼,凉凉道:“王爷这么着急要去哪儿?这会儿那几个对你恨得牙根之痒的人就在师傅的房里,你还嫌他们敲断你一根胳膊还太轻么?他们要是来个先斩后奏,师傅恐怕也奈何不的。”
玉藕杀句句似根针,刺得司马敬华垂头丧气,没了精神。
“他怎么样?”良久,司马敬华忐忑的问了一句。
“还好,暂时不用我给他哭丧。”玉藕杀打眼细瞧司马敬华沉郁的神色,怕是情深入骨,得不到,也驱不得了。
玉藕杀突然想起一句话: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入夜天沉,风吹得也格外轻宁。将至亥时,木流凨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他迷茫的望着虚空半晌,沉重的阖了阖眼。
转头见檀木桌上,一支白烛燃得正亮,贺霜白手握一卷册子在烛光下看的认真,焰火微晃,照了他一脸朦胧的光线。
夏流年坐在贺霜白的对面,拿着块抹布,凑进烛光,小心翼翼的擦着他身上那把长剑。
夏流年随着擦拭的角度转移着目光,余光中瞄见木流凨正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们看,夏流年愣愣得反应了一下:“你醒了?”忙放下手里的剑,先一步走到床边,俯身去看木流凨。
贺霜白放下册子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搭在木流凨腕上,捏着下巴不悦的拧着眉头把脉。
“刀子呢?”
“在外头跪着呢。”
“公桃花呢?”
“去青崆派取解药了。”
第85章 第085章 木流凨倦怠成疾
木流凨想了想:“怎么不拦住他?”
夏流年道:“公桃花什么性格,门主是最清楚的,若能拦得下,我们早就拦了。”
贺霜白瞪了夏流年一眼,转眼看木流凨时多了些温和:“门主,你别和瞎子瞎聊了,浪费力气。”
木流凨呵呵笑了一声,想起一件事:“司马敬华没被你们整死吧?”
“没死,就断了根胳膊。”贺霜白没好气道:“他把你害成这样,担心他做什么?”
贺霜白若有所思的抬眼望着木流凨,余下的话缄在口里,他瞧着木流凨的模样,倒不像恨司马敬华的样子。
“滌霜的后事收拾了吗?”
“应该收拾了吧。”夏流年回想了一下,记得有人抬着裹了尸体的席子从后门出去,但那是不是木流凨口中的滌霜就不得而知了。
“瞎子,明日你去萃仙楼一趟,查查滌霜在萃仙楼的事。”木流凨才醒来不过片刻,便又觉得神思倦怠不已,一手揉着眉心,一边慢悠悠的吩咐:“事情查得清楚些,越详细越好。”
“这个……”夏流年顿时不知所措,轻飘飘道:“这件事,属下恐怕做不到。”
“哦?”
夏流年接着笑了笑:“属下已经去过萃仙楼了,关于那个滌霜的事也听说了不少,据说受到不少虐待,被迫没日没夜的接客,恐怕也是害了花病死的。”
“能再详细点吗?”木流凨微微瞥着夏流年,见他心虚的往后退了一步,不由猜测道:“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多余的事?”
夏流年掩饰的咳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的,只是去萃仙楼查完事,顺便把萃仙楼点了灯而已。”他这话说得极轻巧无辜,让木流凨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都快忘了,他这些手下都是些有仇当时就报的主,夏流年既然知道他在萃仙楼损了名誉,不管是他自愿也好,被迫也罢,夏流年也绝对不允许萃仙楼再存在下去。
“贺霜白,你干什么?”木流凨突然抓住夏流年的手,声音带着恼意,凉凉道:“你这手伸得可不是地方。”
“我知道。”贺霜白涨红了脸,气恼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门主你,本不该承欢之处沾了精秽之物,想来也好不到哪里去,你让我看看,伤着没有。”
木流凨缓缓松了手:“那你手伸进来干什么?”
“我摸一下,看看破了没有。”贺霜白振振有词道:“你又不让我看,想想也是,这么难堪的事,门主当然不肯了。”
“谁说的?”木流凨说着,一手抓着薄被一角,刷拉一下掀了开,木流凨未着寸缕的躺在床上,肌肤白得毫无血色,他冷目瞧着贺霜白,满不在乎道:“以前咱们一起洗澡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害臊过。你过来看吧,让瞎子拿蜡烛给你照着。”
“哎哟我的门主哟。”贺霜白急忙抓过薄被盖在木流凨身上:“你如今这身子,可见不得半点儿凉,半点儿凉都使不得。算了,我不看了,也不摸了,你难受的时候再说吧。”
夏流年靠在床尾,忍俊不禁道:“门主从来都不拘小节,小白,是你想太多了。”
木流凨坏事得逞似的得意的朝贺霜白扬了扬眉,顿时觉得在这一掀一捂下,身上时冷时热,下意识把薄被拥在了身上。
“门主,我想问你一件事,你可老实回答我。”贺霜白定定的看了木流凨许久,突然严肃开口。
“什么事?问吧。”木流凨漫不经心的随口应付着。
“门主,你如今丧失了什么?”
“味觉,嗅觉,都已经完全丧失了,痛觉很少,眼睛也时常模糊不清,我估计撑不了多久了。”木流凨淡定自若道:“不过,如果没有之前肃王调配压制毒性的丸药,我恐怕早死了。你们知足吧。”
贺霜白狐疑的看了木流凨一眼。他已经去找过公孙璞于,自然知道木流凨在扶荌受了谁的恩惠,吃了谁的闷亏,肃王司马弗琢的确帮过木流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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