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第280章


按蟾绺纭薄ⅰ按蠼憬恪钡谋硐忠彩怯胁畋鸬摹6浴案叩鹊氖挛铩焙汀俺け病钡木次贰⒊绨荨⑸裢突断惨嘁恍艺庖彩亲匀欢坏模际浅逄焯玫氖挛锒サ模裱耐耆翘焯玫墓嬖颍锤钊思涞娜嗣堑南不逗托郎汀?br /> 在家里,在学校,在任何时候,包括睡在床上和在床上睡着了的时候,我都完全一样,完全是一半在天堂一半在人间,而人间的一切对于我都是虚无,之所以看起来我在对人间的人和事物表现自己,只不过是因为伴随在人间的人和事物旁边的总有相应的天堂的人和事物,我冲天堂的人和事物如此这般,人间的人们就看成是我在对他们和他们事物如此这般,而这令他们欣喜若狂。
我对他们的“感动”和催眠是干净的、彻底的、强而有力的。我不是我,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洞,这个洞的这边是人间和宇宙,这个洞的那边就是世间之外和宇宙之外。世间之外和宇宙之外是神的世界和天堂。天堂的光辉,神的光芒,穿透我而映射在我脸上和身上,看到我就看到了神和天堂。世间之外和宇宙之外,都只是方便的说法而已,其实没有世间之内之外,宇宙之内之外,此时此刻此处的我就是整个天堂和所有神,此时此刻的世界就是整个天堂和上帝的世界。这事情从来如此也永远如此。我对他们的“感动”和催眠能够这样彻底和有力,就因为不再是一个人而是让上帝的光透射过来的洞本身就一定会有这样的力量,这种力量在最顽固不化的人身上都能打出一个洞,上帝的光、圣灵的感动透过这个洞涌进来,让他看到我就看到了世界从来是和永远是上帝的世界,从来是和永远是天堂,人人从来是和永远是神和天使,世界从来是也永远是超“大同社会”的“大同社会”。只是我把握住了一个度,让他们不至于真见到天堂和上帝,而他们至少绝大多数人又是那样愚顽,只会当成是他应该得到的地消受一见我就有的天外飞来般的被绝对肯定和抬升的欣喜、欢乐,如天堂中的伟大事物并且从来在天堂也永远在天堂的感觉,却不去反思看到了我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他生命中发生了什么,高高在上如神明般地说:“这娃儿变好了!”对我这样的人,他们要的就是我对他们,包括对他们所有的人和事都如对神明一般,我“绝对完美”地给了他们想要的,他们却不想想,是的,人人都是神明,甚至于是上帝,但是,这却是我们每个人都需要自己亲自去为自己揭示出来的,从别人身上去得到,得到的也该是启示、启迪、醍醐灌顶,而不是对自己的恭维,我们作为人作为自我,其实不过是尘土和虚无。
他们当然误解了我,但我要的也就是这种误解。不然,我既无法“报复”他们,也无法救我自己。
才一两天,就一沟人都在夸我、赞扬我,说我变好了,改正了,什么都改正了。特别是,他们全都为我而欢喜和高兴,而感到美好幸福。他们不知道这是为他们自己而欢喜高兴,为他们自己而美好幸福,也不知道他们为他们自己而欢喜高兴、美好幸福,不是因为这世间怎么样了,他们作为人怎么样了,而是他们和世界的本质真相,那超验的、超自然的本质真相他们通过我而多少领略到了。
才短短一两天,我就感觉到,他们向来就生活在阴暗之中,从未真正见过阳光,我“改好”了,就是太阳升起来了,照亮了他们整个世界,他们全都在终于见到了阳光和太阳而欢欣鼓舞。我在他们和他们的一切面前都如在神明面前,那是真的在神明面前,也是在真的神明面前,只不过这神明不是他们而是刚好在他们和他们事物旁边而已,他们看不见这些真正的神明,就以为我是在拿他们和他们的事当神明,他们全都是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了自己是神明,这让他们感觉如此之良好和迷醉,弄得简直像是他们在把我当神明了。
爹对我的态度也一下子大变了。他没有像外人那样欣喜若狂,但他平静了,尊重我了,给我一定的空间了,再也没有发作过了,哪怕再小的发作、再小的生气和不满也没有了。更关注我了,却是在一定距离之外,也明显有因为我的“改正”而的发自内心的高兴。就像所有只要见过我的人一样,爹也有了一种实实在在的满足和宁静,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真实感、现实感、当前感、充实感。活着不就是真实感、现实感、当前感、充实感吗?难道人还需要这些东西吗,甚至于需要让那在阳光和灯光的直接照射下如鬼神般没有影子的人传递给他们吗?然而,事实就是爹,还有我们沟里人过去每时每刻都缺少的就是这几种基本的感觉,活着本来就有的基本的感觉。它们就那样朴实又那样神秘,对于爹和我们沟里人,还就需要从如鬼神般“透明”的人传递给他们。他和我和距离既远了又近了,再也没有盘问、追问,再也没有不信任——在这之前他其实从来也没有信任过我,一刻钟也没有——再也没有莫明其妙的过高的希望,莫明其妙的过度的绝望和失望,再也没有焦虑不安,再也没筹划和计算,没有夸我也没有损我,时常来和我说些话,虽然仍是他说我听,说的却多是无意义的拉家常话的内容,没有教育、劝导的东西,更没有训诫、训斥、挖苦、嘲笑的东西,而他以前冲我而来的全是这些东西。我们第一次成了一对真正的父子,甚至于成了平等的朋友了。
所有这些情况,包括我上面所说的一切,在那个“好,让我给你们一个绝对完美的报复”的决定做出后所发生的一切都完全没有变化地保持了半年又三天的时间。在这半年又三天的时间里,我在阳光和灯光的直接照射下都如化成人形的鬼神一般没有影子,一点儿也没有,而没有为阳光和灯光直接照射的时候,就会出现那个总在我身体右侧的鬼神一般的“影子”,只有我快步走时才看不见它,而只要我一停下来或走得慢了,它就会出现,并且在越是黑暗的地方越加鲜明强烈,如地狱一般恐怖壮丽;不论在哪里,身体都会不时放射出七彩虹光,我尽量控制它放射的次数不那么多;在这半年又三天的时间里,任何人只要一见我就都会喜不自禁、欣喜若狂,再见我会更加欣赏若狂,见我多少次都欣喜若狂,也都对我是热烈的肯定和赞扬,由衷地说我“改好了!”“这娃儿真的改好了!”。
第165章 第 165 章
9
我做出那个决定和发生上述那些异变之后,过了三天,不多不少刚好三天,我之“改好”了就已经得到了小房沟一沟人的公认了,也算得上在小房沟引起轰动了,成了一沟人继我的“作文事件”和在中心校被当成坏分子对待的事件之后热烈关注和谈论的焦点。这时候,我们就接到了去了中心校考试的通知。是数学考试。
我这次的“行动”绝不仅仅是冲我们沟里的人而去的,主要是冲中心校和“总负责老师”们去的。我等的就是这一天,也在“计划”中定好了不多不少三天时间后,也就是我在我们沟里已经得到普遍的和完全的承认之后,就去中心校露面。
我给“行动”和“计划”加上引号,并不是说它们就不是行动和计划。它们是行动和计划,但既是我的又不是我的。它们是我的又是神的,我只是神的工具。对这种事情我只能这么说了。
到了中心校的时候,刚好是早上八点钟。
到中心校考试,一般要求我们早上八点钟之前到,九点钟开始考试。不用说,我们过去每次来考试,有时到的比八点钟早点,有时比八点钟晚点,但到底早多少晚多少我并不知道,因为这要看手表才能准确知道,而我没有手表,爹也没有,只有中心校有的老师有。而这一次,“计划”的要求就是我在不多不少准八点钟到中心校,或者说,不多不少在“总负责老师”们核准为八点钟的时候出现在中心校,又或者说,在我出现在中心校的时候,必需有老师看见我人到了,并且立刻意识到这个时候刚好是准八点,甚至于会本能地看一下手表确认一下,而这一切还会刻在他们的记忆中,等到需要的时候被记起来。
为什么“计划”中会有这个呢?我这次的“行动”会进行不多不少半年时间,比半年不多一天不少一天,不多一个小时不少一个小时。这不是从我变异和做出决定的那一刻算起,而是从我出现在中心校算起。这次的行动就是针对中心校的“总负责老师”们而去的。“总负责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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