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奈维尔城堡的秘密》第27章


是那么纯洁无邪,您就会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而我,我比您更加罪恶深重,我让事态发展……因为您很美,因为我,我又是如此孤独,当冒险行动把我缠住之时!”
他们于是一同来到了图书室,开始整理图书。她用她那漂亮的字体登记完一木书后,就叽叽喳喳地说开了。
“您是怎么做的,”她问,“为了得到您报社的同意?……对我来说,我认为一名记者是要二十四小时都听命于他的编辑部的。”
“我怎么做的,好吧……”
正在想着雅科布和圣让的拉乌尔马上编了一套鬼话。
“我是按稿件的行数取酬的。我是一名独立记者。”
“按槁件行数计酬是个什么概念?”
“如果我提议一篇文章,他们就按文章支付我,如果您喜欢的话。”
“这可真有意思!我真想当记者。随便什么文章都付款吗?”
“那当然。只要它能让读者产生激情。”
“当他寄送一篇文章或一封信时,他们也付他钱吗?”
“谁?”
“亚森·罗平。”
“啊,这个,可是您光想着亚森·罗平。我本人可是很嫉妒呀。”
她脸红了,俯身在登记簿上,边写边念:“诺曼底档案。”但是她马上就又抬起了头。
“为什么您不给他写信呢?……我看他很喜欢排解谜团。而这里,正好就有谜团,难道不是吗?”
拉乌尔望着满头金发、纤弱和如此美丽的她。
他摇了摇头。
“也许我已经给他写过信了呢。”
“那您该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啦?”
“我想是知道的。”
“噫!他千万别为我而不安呀。”吕西尔凄凄切切地低声说着,“我算不了什么,我。”
“请您闭上嘴吧!……不过,请相信我的话,欧奈维尔的秘密,我们终究会把它揭开的,就靠我们俩人……啊!注意力集中一点。在‘档案’的前面还有一个‘阿尔加纳’。请记下来。”
时间在流逝。突然,拉乌尔想起他把不幸的于贝尔·弗朗热忘得一干二净了。现在该轮到他脸红了,就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淘气似的。
“吕西尔,请您原谅。您的监护人怎么样了?……我还没向您问及他的近况呢。”
“医生让我们放心,只是简单的骨折。我应该在早饭后去诊所。”
“我陪您同去。”
是阿希尔载他们去的,伤者状态良好。一条粗大的石膏使他的腿变粗了。他看到侄女十分高兴,尤其高兴的是知道多亏了他的书记员的细心、认真,整理工作进展得十分顺利。
“我应该告诉您的叔叔阿尔方斯。”他对吕西尔说,“这是出于礼貌。我知道他根本就奇%^书*(网!&*收集整理不管我们,但是如果我们不把我受伤的消息告诉他,他肯定会发怒的。”
拉乌尔记起,可怜的圣让园圃主人一直是单居独处的。这次罪行,没有几天时间,是不会被发现的。这样就可以让他暂时得以休息,而他所担心的事情肯定要在这之前到来的。大家亲切地交谈着,在下午晚些时候才分手。而且相互间都很满意。
“您现在一个人去工作吧,”吕西尔说,“既然汽车已经开出了城堡的围墙。我要去搞一束花……不过您尽管放心,我让波吕克斯陪我去花园。”
“一束花?……送给谁的?”
“给妈妈。”
这是在到了院子里之后,这一回答很令拉乌尔吃惊。可是,自从他脑子里老在想或许能解开谜底的那些不可思议的话,他就变得有点心不在焉了。
“给您的妈妈?”他重复道。
“是的。明天是她的生日。她叫让娜。”
“啊!她叫让娜。”他很有礼貌地证实着。
突然间,他抓住了姑娘的手腕。
“怎么?……您的妈妈叫让娜?……明天就是圣让娜日?”
“当然啦。”
他把吕西尔撇在原地,独自跑到配餐室,阿波利纳正在那里削土豆皮。
“您有日历吗?”
他已经忘记自己的身份了。透过小卡塔拉的外表,一个完全陌生的专横的人占据了这个房间,而且还十分不耐烦地跺着脚。阿波利纳用围裙角擦着手,十分紧张地咕哝着:
“在那儿……在那儿……”
“今天几号?”
“六月二十四日,好像是……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看了。”
拉乌尔的手指已经划过了几个月的横格。最后它停在了六月二十四日上……圣雅科布……他闭上了眼睛,等着他的心跳恢复正常。六月二十四日。圣雅科布……六月二十五日。圣让……六月二十五日接着六月二十四日。圣让接替了圣雅科布。拉乌尔拥抱了阿波利纳,后者吓了一大跳。
“告诉我,您!……”
“但是您并不懂。”他大声说道,“圣让接替了雅科布。确切地说是在什么时候,嗯?……您不知道?这需要让人给您详细地解释一下,一天过渡到另一天是在哪个钟点?……这是不需要学业证明的。半夜,妈的!是在半夜,达尔塔尼昂获得荣誉和财富的。哼!我不让您说出去。神圣的达尔塔尼昂!”
“他是疯啦!”女佣低声咕哝着。
“完全疯啦!”拉乌尔大声说,“啊!这很好,这是正常的、健全的疯狂!我等了它这么久!我都快要烦死了,我勇敢的阿波利纳。您的城堡,不是太古怪的!幸亏有圣雅科布!什么?这是什么意思?……嗨!让我喘口气。你们真是不一般,你们这些人。故事才刚刚开始,你们就想知道它的结局了!是达尔塔尼昂让您着急!嘿,我也一样,您想想吧。他到底要做些什么,在六月二十四日,就是这个人?恰好是夏至这一天!”
他变得严肃起来,把日历还给了阿波利纳。
“不用费心,我在开玩笑。我在打赌……好啦……这只是一次小赌……,我想我会赢。”
他又回到了图书室的小书记员的外衣下,阿波利纳的怀疑也开始消退了。
“这样很不好,卡塔拉先生。如果大人知道了的话,大人会把您打发走的。”
“我再也不这样闹了。”拉乌尔答应着。
他又去找吕西尔,帮她摘采最美的鲜花。他忍受着世上所有的痛苦,在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感情。终于,他看到了黑暗中的第一束真正的光。现在他总算抓住了线索。神秘的第一个因素就是日期。无疑是出于这个原因,几天以来,事件悲剧性地在加快进展。某些关键的事情就要出现了。敌人最终也将露面。一阵激动过后,拉乌尔集中精力,唤起所有蕴含的力量,调动全身的能量,准备去迎战这位陌生人。他不再开口说话。他漫步在一个个花坛之问。当他们手臂里抱满了康乃馨、玫瑰、芍药之后,就静悄悄地回了城堡。吕西尔把同伴带到了客厅,在一张放着大照片的独脚小圆桌前停下来。
“妈妈。”她喊着。
拉乌尔看到的是一位其实很随和,但很诱人的年轻女人,戴着一顶饰满鲜花的大帽子。她一只手放在象牙色的椅子靠背上,嘴边挂着微笑,站着,身后的背景是绿树荫。
“她漂亮不漂亮?”吕西尔问道。
“十分漂亮!”
此时他已经忘记了吕西尔的母亲。一个问题在他的脑海里嗡嗡作响。这一事件将在何时发生?在平台上?……在艺术品长廊里?……它是由什么组成的?句子是:达尔塔尼昂获得荣誉和财富,绝不可能只有一个意思。它肯定涉及某些珍贵的东西,非常非常珍贵的东西,而且是藏在某处。拉乌尔的这。回想使自己深感震惊。荣誉和财富!……这些字眼怎能不深深打动他的心呢?他的命运之神将再一次地为他揭示某些惊人的东西;他也将再一次地如期赴约!这无疑是一次具有历史意义的约会,因为国王在欧奈维尔住过,而且还返回来过,尽管危险威胁着他,而最终他是带着遗憾离去的……
他留下吕西尔整理花束,一个人朝艺术品长廊走去。他一边慢慢地走着,一边用一种全新的眼光认真地观察着。但是,无论是油画、还是地毯和兵器,都不能引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圣让接替了雅科布,纯属巧合。这两幅油画说明不了什么,仅仅是偶然,才使它们对调了位置,这是毫无疑问的。坐在桌旁的剑客也纯属巧合。或许,有可能是故意留下的假线索,好让搜索者分散精力。他于是沿着另一条思路展开了思索。如果某件事真的是在六月二十四日和六月二十五日相交之时发生,人们只能设想它是由钟的某些动作引发,暗室也将会在子夜时分打开。那么能够相信每年的这一天,这一个时辰,这个暗室都打开吗?神奇的暗室,就是它。不,绝不是它。可是他无法摆脱关于暗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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